遗债反击：寡母的边境绝地反杀

只发出一种奇怪的、嘶哑的“嗬嗬”气音，像被掐住脖子的母兽。回到店里，已快九点。

美容美发店招牌灯还亮着，“琼姐造型”四个字在冬阳下泛着廉价霓虹。我推门，

感应铃“欢迎光临”脆生生响起，屋里却冷清得可怕。前台小赵正拆面膜纸箱，抬头看见我，

嘴唇抖了两下：“琼姐……”我点点头，把骨灰盒放在收银台里侧，用毛巾盖好，

只露一条缝。那是我的镇店之宝，也是我的命根子。“今天……营业吗？”小赵小声问。

“开。”我嗓子沙哑，却斩钉截铁，“为什么不开？房贷还欠六十七万，店租一季度九万，

孩子学费一年三万八，我不开，谁给钱？”我扯掉黑色头巾，露出肿成核桃的眼睛，

系上围裙，拿抹布一顿猛擦操作台。精袖液、护发素瓶子被甩得东倒西歪，我越擦越快，

眼泪啪嗒掉在台面上，和抹布混在一起，分不清是水是泪。小丽看不下去，

上来抢抹布：“姐，你回家歇一天，我顶着。”我推开她，声音嘶哑却冷静：“我歇了，

谁给我老公买墓地？城西陵园风水好的穴，一平米十二万，我歇不起。”上午十点，

第一位客人推门。是个熟客，小区超市老板娘，烫头。我挤出笑，声音却像破风箱：“姐，

今天冷烫特价，二百九十八。”她瞅我一眼，小心翼翼：“老张……真走了？”我手一抖，

卷发棒掉地上，“当啷”一声。我弯腰去捡，眼泪先一步砸在地板：“嗯，走了。

”老板娘叹口气，坐下：“给我烫吧，烫好看点，我晚上去给他守灵。”我点头，

手指却不停抖，卷发棒几次夹不住头发。老板娘反手拍我手背：“不急，咱慢慢弄。

”镜子里，我脸色青白，眼底全是血丝。我深吸气，咬紧后槽牙，强迫自己稳下来。

一缕缕头发绕进卷杠，我像给自己上发条，机械地重复：分区、上卷、涂药水、计时。

热气蒸上来，熏得我眼睛发酸，泪水在眼眶打转，被我硬憋回去。烫完最后一个卷，

我摘下手套，才发现掌心被药水蚀出几个红点，火辣辣疼。我却笑了——疼好，

疼证明我还...